前世今生-9 前世今生----9 「那裡面有什麼重要東西使他叫妳回火場裡去?」「他收集的郵票和硬幣……」她回答。她在催眠中對夢的細節可以記得這麼清楚,和清醒時大相逕庭。催眠是個有力的工具,不僅可以走向最遙遠、隱蔽的心智,也提供了更詳盡的記憶。「他的郵票硬幣對他而言很重要嗎?」「是的。」「但買了妳的生命危險,只為搶救郵票和硬幣──」她打斷我,「他不認為是在冒險。」「他認為這樣安全?」「是的。」「那麼,他為什麼不自己去?」「因為他認為我的動作比較快。」「我懂了。那麼,對妳來?是個風險,是嗎?」「是的,但他不了解這點。」「這個夢對妳還有什麼其他意義?有關妳和妳父親的關係?」「我不知道。」「他似乎不急著逃出起火的房子。」「沒錯。」「他為什麼如此悠閒?」「因為他想逃避事情。」我抓住此刻來解析她的夢:「是的,這是他的老模式,要妳幫他做事,譬如拿那個盒子。我希望他能向妳學習。我有個感覺,那火代表時間快沒了,妳了解這點,他卻不了解這點。當他慢慢踱步,又遣妳回去拿東西,妳知道得更多……可以教他更多,但他卻並不想學。」「是的,」她同意道,「他不想學。」「這是我對這個夢的看法,但妳也沒辦法強迫他,他只能靠自己去了解。」「是的,」她再度同意,而且聲音變得低沉沙啞,「火若是燒掉了我們並不需要的肉體,是沒什麼關係的……」一個靈魂前輩透露了這個夢完全不同的角度,我驚訝於他的突然插入。「我們不需要肉體?」「是的。我們在肉身狀態時會經過許多不同階段;從嬰兒身變成兒童,再由兒童變為成人,由成人邁向老年,為什麼我們不再跨過一步,擺脫成人的身驅進到精神層面?這是我們該做的。我們不會停止成長,當我們進入精神層次,仍繼續在那兒成長,要經歷不同的階段。當我們在靈魂狀態時,肉體已遭焚毀。我們必須經過一個更新階段、一個學習階段,還有決定的階段。我們決定何時回去、回到那裡去,以及為了什麼原因。有些靈魂選擇不再回去,而繼續另一個發展的階段,於是他們就保持靈魂的形式……比那些回去的人稍久些。這些全是成長和學習……持續的成長。肉身只是在塵世上的工具,能永久長存的是我們的靈魂和精神。」我並不認得他的聲音和風格──一個「新的」前輩在?話,吐露重要的訊息。我希望多了解一些這個精神領域。「在肉體狀態下學得較快嗎?有什麼原因讓某些人保持精神狀態、某些人又回到肉身?」「在精神狀態下學習得快得多。但我們選擇什麼是需要學的。如果我們需要回去經歷一場關係,就回去。如果結束了,就繼續。在靈魂的形式下,你一樣可以和那些肉體狀態的人接觸。只是看有無必要……是不是有重要事他們非知道不可。」「怎麼接觸?這些訊息如何傳遞?」令我驚訝的是凱瑟琳回答,她的低語變得較快,較肯定。「有時你可以出現在那人面前……就以你從前的模樣出現。有時候可以僅做心靈感應。有時訊息會含蓄難辨,但多半那個人知道所指為何。他們會了解,因為那是心靈對心靈的接觸。」我對凱瑟琳?:「妳現在所知的訊息、智慧,是很重要的……為什麼在清醒的時候卻不能傳遞給妳?」「我想我不會懂的。沒有能力去了解。」「那,也許我可以教妳了解,好讓妳不再害怕。」「是的。」「妳聽到的那些前輩,他們?的話和妳的很類似。妳一定知道很多知識。」每當她在這種狀態,就擁有令我驚訝的智慧。「是的。」她簡單地回答道。「這是妳自己心裡就有的?」「是他們放進來的。」她仍歸供於那些前輩們。「是的,」我?,「那麼我該怎麼傳輸給妳,好讓妳不再恐懼?」「你已經做到了。」她輕輕回答。她是對的,她的恐懼以消除。催眠回憶一開始,她的進步就非常迅速。「現在妳要學的是什麼?這一生對妳來?最重要的,能讓妳持續進步的課業是什麼?」「信任。」她很快地回答。她已經知道主要的目的。「信任?」我重複道,驚訝於她的快速反應。「是的,我必須學著有信心,也要信任別人。但我沒有,我認為每個人都想害我,這使我對許多不該?避的人和狀況都刻意疏遠,反而和不該在一起的人共處。」她在超意識狀態的見解是驚人的,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和長處,知道那些範圍需要注意和下供夫,也知道怎麼求進步。唯一的問題是,這些見解需要傳達到她的意識中、應用在生活裡。超意識的洞見是不平凡的,但它本身還不足以改變她的生活。「那些該斷絕的人是誰?」我問。她停了一下,「我怕傷害會從貝琪……或史都華那裡來……」「妳能避開嗎?」「不完全能,但可以避掉他們的一些意見。史都華總想把我套牢,而且他一步步成功了。他知道我怕,怕離開他,他就利用這點讓我待在他身邊。」「貝琪呢?」「她總是破壞我對人的信心。我看到善良時,她就看到邪惡,而且她想把這些種子散佈在我心裡。我在學習信任……我該相信的人,但她讓我滿腹疑慮,這是她的缺點。我不能讓自己照她那種方式想。」在凱瑟琳的超意識狀態下,她可以看出貝琪和史都華兩人的性格弱點。催眠中的凱瑟琳可以做個絕佳的心理醫師,富同情心,又有正確的直覺。清醒的凱瑟琳並不具備這些特質,至於搭起兩者的橋樑就是我的工作了。她的進步意謂著兩者間有了互通,我試著更進一步做搭橋的工作。「妳信任誰?」我問,「想想看。誰是妳可信任和學習、並接近的對象?」「我信任你。」她低語道。這個我知道,但她必須多信任一些日常周遭的人。「是,妳可以信任我。但妳也應該接近其他日長生活中的人,他們跟妳共處的時間更多。」我要她成為完整而獨立的人,而非依賴我。「我可以信任我姊姊。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人。我可以信任史都華……但只到某種程度。他真的在乎我,但他有迷惑的地方。在他的迷惑中,會不自覺地傷害到我。」「是的,這是真的。還有其他妳信任的人嗎?」「我可以信任羅勃。」她回答。他是醫院裡另一名醫生,兩人是好朋友。「是的,也許將來有更多妳可以信任的人。」「是的。」她同意道。想到未來的訊息不禁令人心中一顫。她對於過去?得如此正確,透過前輩大師,她知道那些特別、祕密的事件。那麼,他們也知道未來嗎?果真如此,我們能分享這未來知識嗎?我心中湧起上千個問題。「當妳像現在這樣和超意識接觸,能否發展直覺領域的能力?妳有可能看到未來嗎?」「是有可能,」她同意,「但我現在看不到。」「有可能?」「我相信是的。」「妳做這事不怕吧?妳能進到未來、得到一些不會令妳害怕的中立資訊嗎?妳看不看得到未來?」她的回答很簡短,「我看不到。他們不允許的。」我知道她指的是前輩大師。「他們在妳附近嗎?」「是的。」「在和妳?話嗎?」「沒有。他們監督一切。」所以,在監督下,她無法偷窺未來的事。也許這樣瞥一眼並不會得到有關個人的訊息,也許這個探險會讓凱瑟琳過於焦慮,也許,是我們尚未準備好怎麼應付這種訊息;總之,我不想勉強她。「那個以前在妳身邊的靈魂,基甸……」「你想問什麼?」「他需要什麼?為什麼在妳身邊?妳認得他嗎?」「不,不認識。」「但他保護妳免受傷害?」「是的。」「前輩們……」「我沒看到他們。」「有時候他們會給我一些訊息,既能幫妳又能幫我的訊息,即使他們沒對妳講話。這些訊息也能給妳嗎?他們能在妳心裡放上思想嗎?」「是的。」「他們也監督妳的回憶?」「是的。」「所以這些輪?的解釋是有目的的……」「沒錯。」「……是為妳也是為我……為了教導我們,遠離恐懼。」「溝通的方式有許多種。他們選擇許多人……表示他們的存在。」不論是凱瑟琳聽見的聲音、經歷的通靈現象,或是,她心裡的想法和智慧,目的都是一樣的──為了顯示前輩大師的存在,甚至超過這個,為了幫助我們透過智慧變的如神一般。「妳知道他們為什麼選上妳……來做管道?」「不知道……」這是有意思的問題,因為清醒時的凱瑟琳連錄音帶都不願聽。「不知道。」她輕聲?。「這令妳害怕嗎?」「有時候。」「有些時候則不?」「對。」「它可以是一種保證,」我?,「我們現在知道我們是永恆的,就不會害怕死亡了。」「是的,」她?,停了一會,「我必須學習信任。」她回到此生主要的課題上來,「當值得信任的人告訴我什麼,我該學著相信。」「當然也有些人信不得。」我加上一句。「是的,但我搞不清。當我遇上可以信任的人,就得跟自己不肯信任的習慣作戰。」我再次敬佩她的見解時,她沉默了。「上次我們談到妳小時候,在院子裡和馬一道。記得嗎?妳姊姊的婚禮?」「一點點。」「那次是否還有更多的訊息?妳知道嗎?」「是的。」「值得現在回去探尋一下嗎?」「現在不能回去。一生裡就有好多事情……每一生都有許多可知道的。是的,我們得去探尋,但不是現在。」於是我轉向她和她父親的惱人關係。「妳和妳父親的關係是另一個領域,一個在此世深深影響妳的因素。」「是的。」她簡短地回答。「它是另一個尚待探索的領域,在這段關係裡妳有許多可學的。和那個很小即喪父的烏克蘭男孩比較,妳並沒有這種不幸,而且,有了父親,許多困難都減輕了……」「但也更是個負擔,」她做結論道,「思想……思想……」「什麼思想?」我注意到她到了一個新領域。「關於麻醉。當你被麻醉時,還可以聽得見嗎?竟然是能聽得見!」她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。她現在低語得很快,變得激動。「你心裡很清楚是怎麼回事。他們在談論我的窒息,談論動喉嚨手術時我窒息的可能性。」我想起凱瑟琳的聲帶手術,那是在第一次來見我前幾個月的事。她在開刀前就很焦慮,但在恢復室裡更是嚇壞了。護世花了幾小時才把她安撫下來。顯然,醫生在開刀時講的話,對她有如晴天霹靂。我回想起在醫學院時的手術實習。我想起當時的閒聊、玩笑、爭論,和外科醫生的勃然大怒。那些病人在潛意識層面會聽到什麼?他們醒來後,思想和情緒會受到多大影響?病人在最重要的恢復初期,那些評語會給他們正面還是負面的動力?有人因為手術時聽到的負面評價而死嗎?他們會因為覺得無望而乾脆放棄?「妳記得他們?些什麼?」我問。「?他們必須放一根管子下來。等他們把管子抽出後,我的喉嚨可能會腫起來。他們以為我聽不到。」「但妳卻聽到了。」「是的。所以我才有這些問題。」經過今天這節催眠後,凱瑟琳對吞嚥或窒息不再害怕了。「那些焦慮……」她繼續道,「以為我會窒息的焦慮……」「妳現在覺得沒事了嗎?」「是的。你可以撫平不安情緒。」「我能嗎?」「是的。你能……他們該小心自己?出口的話。我現在想起來了。他們在我喉嚨裡放了一根管子。後來我沒法跟他們講我的反應。」「現在妳自由了……妳聽到他們。」「是的,我聽到……」她安靜了一、兩分鐘,然後頭開始左右晃動。似乎在聆聽什麼。「妳似乎在接受訊息。知道它們是哪兒來的嗎?我希望前輩們出現。」「有人告訴我……」她含混不清地?。「有人在對妳?話?」「但他們走了。」我試著叫他們回來。「能不能想他們回來……幫我們?」「他們只在想來時才來,不是我能選擇的。」她肯定地回答。「妳控制不了?」「是的。」「好吧,」我繼續,「但有關麻醉的訊息對妳很重要,那就是妳害怕窒息的來源。」「是對你重要,而不是我。」凱瑟琳反駁道,她的回答在我腦中反覆回響。她對窒息的恐懼會痊癒,但這個揭露卻對我更為重要。在治療人的是我,她的簡單回答包括了多重意思。我感到如果真地了解這些層面,會對人類之間的關係躍進一大步,也許這個幫助比痊癒更重要。「為了讓我幫妳?」我問。「是的。你能消弭他們的憾事。你已經在做了……」她在休息中。我們兩人都學到重要的一課。我的女兒艾美,在過完她三歲生日後不久,跑過來抱住我大腿。她抬起頭來?:「爸爸,我愛你愛了四萬年。」我朝下看著她的小臉,覺得非常、非常快樂。11幾天後,我從一個深沉的夢裡驚醒。突然覺得凱瑟琳的臉在我眼前一閃,比真人大上幾倍。她看來很難過,似乎需要我的幫忙。看看鐘,才凌晨三點三十六分。沒有外界的噪音把我吵醒,卡洛在我旁邊睡得正熟,我揮去這個念頭又倒下去睡。同一天凌晨約三點半,凱瑟琳從噩夢中驚醒;她流著冷汗、心跳加速。她決定以靜坐來鎮定情緒,並想像在我會診室裡被催眠的情形。她想像我的臉、假裝聽到我的聲音,然後漸漸睡去。凱瑟琳變得愈來愈通靈,顯然我也是。我回想起心理學教授講的在治療關係中「感情轉移」與「相對感情轉移」的互動。感情轉移是病人對治療者所代表的過去某個人投射的感情、思想、願望。相對感情轉移則是相反,是治療者無意識間對病人的情緒互動。但這個凌晨三點半的互通卻不屬於兩者。它算是一種精神感應吧。不知怎地,催眠打開了這個管道,或者是,前輩大師和守護者及其他人造成這次感應,總之,我並不驚訝。這次會診中,凱瑟琳很快進入催眠狀況。她迅速緊張起來,「我看到一大片雲……很嚇人。」她的呼吸很急促。「還在那兒嗎?」「我不知道。它來得快也去得快……就在山頂上。」她仍然很緊張,呼吸沉重。我怕她是見到了核爆。她會看到未來嗎?「妳看得到那座山嗎?像不像爆炸後的樣子?」「我不知道。」「為什麼會令妳害怕?」「太突然了,就在那裡。有好多煙,很嗆人。又很大,在一段距離外……」「妳是安全的。能更接近一點嗎?」「我不想再靠近了!」她斷然地回答。她如此堅拒倒是不常見的。「妳為什麼這麼怕?」我再問。「我想那是一種化學物質或什麼的。在它周圍就很難呼吸。」她困難地吸著氣。「像一種氣體嗎?是從山裡冒出來的……像火山嗎?」「我想是的。它像一朵大香菇。對,就是這樣……但是白色的。」「不是爆炸?核爆之類的?」她停下來一會,才繼續。「是……火山爆發一類的。很嚇人、很難呼吸,空氣裡都是灰塵。我不想待在這兒。」她的呼吸漸漸恢復到平常的和緩速度,她離開了那個駭人的現場。「現在較容易呼吸了吧?」「是的。」「好。現在妳看到什麼?」「沒什麼……我看到一條項鍊。藍色的……是銀鍊,掛有一顆藍色寶石,周圍還有更小的寶石。」「藍寶石上有什麼嗎?」「不,它是透明的,你可以看穿它。 那名 女士有黑髮,戴了一頂藍帽……帽上有很長的羽毛,衣服是天鵝絨的。」「妳認得這女士嗎?」「不。」「妳在那兒,或妳就是 那 女士?」「我不知道。」「不過妳看到她?」「是的。我不是 那 女士。」「她多大年紀?」「四十幾歲。不過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。」「她手上在做什麼事?」「沒什麼,只是站在桌子旁邊。桌上有一個香水瓶。是白底綠花的圖案。另外還有一把刷子、一把銀把手的梳子。」我對她的細節描述感到驚訝。「這是她的房間。有一張四個床柱的床,是棕色的。桌上還有個水罐。」「水罐?」「是的。房間裡沒有掛畫,但有好看的窗簾。」「還有別人在附近嗎?」「沒有。」「這名女士和妳的關係是什麼?」「我服侍她。」她再度以僕人身份出現。「妳在她手下很久了嗎?」「不……只有幾個月。」「好喜歡那條項鍊嗎?」「是的。她戴起來很高雅。」「妳有沒有戴過那條項鍊?」「沒有。」她的回答很簡短,所以需要我主動發問來獲得基本資料。她令我想起自己尚未到青少年期的兒子。「妳現在多大?」「大概十三、四歲……」同樣年紀。「你為什麼離開了家人?」我問。「我沒有離開家人,」她改正我的話,「我只是在這裡工作。」「我懂了。工作完了妳就回去?」「是的。」她的答案只留下極少的探索空間。「他們住在附近嗎?」「很近。……我們很窮。所以必須工作……當傭人。」「妳知道 那 女士的名字嗎?」「貝玲達。」「她待妳好嗎?」「好。」「妳工作很累嗎?」「並不很累。」對青少年問話向來不是簡單的事,即使在前世中也一樣,幸好我受過訓練。「好。妳現在還看到她嗎?」「沒有。」「妳現在在那裡?」「另一個房間。有張舖了黑布的桌子……流蘇一直垂到桌腳。我聞到好多草藥……還有很重的香水味。」「是妳女主人的嗎?她是不是用很多香水?」「不,這是另一個房間。我在另一個房間裡。」「這是誰的房間?」「一個黑黑的女士。」「黑黑的?妳看得到她嗎?」「她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布,」凱瑟琳小聲?,「而且又老又皺。」「妳跟她的關係是什麼?」「我剛剛來這裡看她。」「為什麼?」「看她玩牌。」我直覺地知道她來這個房間算命。這真是個有趣的對照;凱瑟琳和我在這裡進行心靈上的探險,在她的前世間來來回回探尋,但是,也許兩百年前,她去找過算命師預卜她的未來。我知道現世中的凱瑟琳並沒有找人算過命,對四色排也不清楚;這件事令她害怕。「她可以看出妳的命運嗎?」我問。「她看得見許多事。」「要問她問題嗎?妳想知道什麼?」「想知道……我結婚的對象。」「她拿牌算了以後,跟妳?什麼?」「我的牌裡有幾張是……有桿子的。桿子和花……但還有桿子、箭和某種限條。另外一張牌有聖杯……我看到一張男人拿盾的牌。她?我會結婚,但不是和這個人……其他我就看不到了。」「妳看得到這位女士嗎?」「我看到一些硬幣。」「妳仍和她在一起,或到了別地方?」「和她在一起。」「那些硬幣看起來是什麼樣子?」「它們是金的,邊緣不太平滑,是方型的。有一面是個皇冠。」「看看硬幣上有沒有年份。」「一些外國字,」她回答:「X和I湊成的。」「妳知道是那一年嗎?」「一七……什麼的。我不知道。」她又沉默下來。「這個算命師為什麼對妳重要?」「我不知道……」「她算的後來實現了嗎?」「……但她走了,」凱瑟琳低語道,「走了。我不知道。」「妳現在看到什麼?」「什麼也沒有。」「沒有?」我很訝異,她會在那裡?「妳知道自己的名字嗎?」我問,想把她的各個線索拼湊起來。「我已經離開那裡了。」她已經離開那世,在休息了。現在她已能靠自己做到,不需要再經歷一次死亡。我們等了幾分鐘。這一生並沒有很重大的事,她只記得一些特殊的細節,及去找算命仙的經過。「妳現在看到任何東西嗎?」我再問。「沒有。」她輕聲?。「妳在休息嗎?」「是的……不同顏色的珠寶……」 .msgcontent .wsharing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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